凱撒的網路獨白 Caesar's Internet soliloquy

Nov 21, 2021 我住在米國這個落後的國家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從一開始因為英文不好、為了生存只能在中國城的台灣小吃店做鐘點工、跟餐館結下不解之緣至今，認識的人著實不少，雖然後來很幸運地進入傳媒界服務，但餐館的工作一直沒放下。有些當時認識的人早已經離開這一行、有些還在討生活、更有些已經是幾家賺錢餐館的老板，但無論大家現在的情形如何，菜鳥被老鳥欺負、新移民被老移民欺負的事很多人當時都經歷過。中國人欺負中國人的事更是家常便飯，哪天沒有出現這種事才是新聞。 前幾天跟兩位也是在餐館服務很久的朋友聊天，其中一位說他心裏感觸很深。他做壽司師傅很長一段時間了，之前在其中一間餐館工作的時候，因為日本師傅做事太吹毛求疵，動不動就找他麻煩、讓他壓力很大，可是對老墨又很寬容，讓他覺得自己是次等公民，他想問日本師傅原因但他不聽，所以只好去跟老板反應，沒想到老板聽完之後，只是靜靜地跟他說，我可以沒有你、但不能沒有老墨。他聽到後整個心都涼了，說完轉身去收拾東西後就走人、直接不回頭 目前的這間餐館也很類似，也是聘請了日本師傅在主事。這位日本師傅也是同樣偏心、比較照顧跟了他很多年的老墨，所以都會派很多本來應該是老墨要做的工作給他。一開始他也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可以做、就幫忙囉，可是老墨卻沒有因為這樣就感謝他，反而因為他願意做就什麼都讓他做。結果好幾次因為事情太多做不完、客人的單子來不及做被報怨，老墨不但沒幫他說話、反而跟日本人告狀，說他動作太慢才會來不及。他覺得被老墨欺負實在很不爽，自己怎麼會變的比老墨還不如？所以去跟日本人反應。但這個日本人個性很傳統、不喜歡底下的人跟他頂嘴，所以就讓他走人。他本來想走了也好，否則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老墨生吞了， 沒想到差不多隔了快兩個星期，日本人竟然打電話叫他回來、說他當時誤解了他的意思，所以他才會又回到現在的這間餐館。 另一位朋友說，他上個星期才剛離開做了快三年的日本餐館。這家餐館跟其他的餐館一樣，有很多不同種族的人：老墨（基本上我們叫講西班牙語的人都是老墨，不管他們從哪個國家來）、老中、老越等，當然還有菲律賓人。同事間相處都很融洽，但經理的管理方式有問題，他私底下跟經理反應過好幾次都不見改變，因為經理總是說她有她的理由這樣做或那樣做。畢竟她是經理，雖然沒有經歷過必需要靠打餐館、賺小費來養活家庭，但想的角度跟企台也許不同、所以之後他也就不想再提了。 他說讓他最看

剛接到了一通邊境管理局的電話，因為兩位中國人很緊張地想跟管理局的移民官講事情，但是移民官聽不懂，所以要我問他們想跟他說什麼。 這兩位 LEP 說，他們來這個拘留所已經六天了，很多同時或比他們更晚來的人都已經做過筆錄離開了，為什麼他們還在這裏待著？ 邊境管理局的移民官說，我們這次總共有九百個人，每天都有人進出、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你們只能等。而且你們五天前跟我揮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你們的名字記錄下來、看能不能先幫你們處理，如果到現在還在等的話就表示還沒輪到你們。 其中一個人說，不是啊，我看好幾個跟我們一起進來的人在第二天就問完筆錄走了，還有一個女的昨天進來也已經問完走了，為什麼還不問我們？ 移民官說，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案子也不同，所以程序也不儘相同。你們一直去問別人所得到的資訊都是不正確的、而且會對其他人造成困擾。你們應該耐心地等著、輪到你們的時候自然就會叫你們了，不要再一直去問別人或管別人的情況，因為他們的情況跟你們的不一樣。 另一個 LEP 說，我們已經在這裏六天了，看著別人進進出出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想問問。 移民官說，我們這次抓到了50個中國人、每一個都被我們分開處置，你們看到的不見得都是同一批人。我知道很多非法的中國移民都會利用不同的說法想要儘快做完筆錄之後離開，其他人問完筆錄後都是直接遣返回原來的國家，如果你們想要回去的話也可以，我們現在就可以做。但我們沒有叫你們來做筆錄是給你們時間等出庭，因為在庭上你們可以直接跟法官講原因、說不定還可以留下來。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就等一等，我其實是在幫你們、給你們機會留下來。 LEP 說，也不是啦，主要是因為我們待在這裏、又不會講這裏的語言，看著別人早早就離開，心裏面有壓力、一直不叫我們覺得是不是我們惹上了別的麻煩。 移民官說，你們決定不循正常的管道進入美國就已經有麻煩了，怎麼還會擔心在拘留所會有其他的麻煩？而且你們一直去問別人的情況只會誤導你們，因為個人的情況不同，所以你們得到的資訊都是錯的。而且你們是從墨西哥爬過來的，這裏拘留的絕大部份都是講西班牙文的，你們即然不懂這裏的語言、又怎會有別的麻煩。 LEP 聽說完沒說話。移民官又問，你們還有什麼事想說的嗎？他們說沒有了。移民官告訴他們就耐心等就好了，不要再去東問西問的八卦，對自己沒好處。他們說，知道了。 我相信邊境管理局每天要處理的案件絕對很多，來自不同國家的非法移民也

當線上口譯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發現要經常打斷 LEP講話，才能把正確或適當的訊息傳達過去。 這樣做雖然違反了公司的規定，但幾乎每個 LEP 都有相同的情況：如果不是一講就講個不停、就是不等我翻譯完就急著插話，還有的則是兩個情況都有。我剛開始做口譯的時候，都會很有耐心地聽 LEP 說完、然後才翻給客戶聽，但後來了解到這樣做不但太浪費時間、會讓兩邊的人等，同時 LEP 很多時候都沒有直接回答客戶的問題、說的一些事又經常跟客戶問的問題無關，等我翻完了 LEP 說的內容，客戶又會再問一遍同樣的問題，搞到最後時間拖的很長，重點卻沒講到幾個。 我後來理解到，耐心聽 LEP 講事情很多時候並不會對事情的進展有幫助，所以我慢慢地會找機會打斷他們講話如果他們開始離題或是不直接回答問題，然後跟 LEP 說客戶問的是什麼、請直接回答就好，其他的事情等問了再說就行了。這樣做了之後，翻譯的過程的確變的比較順、時間也縮短了，可是有些 LEP 卻覺得我的口氣不是太和善。 這中間有一、兩次被我的督導在監聽的時候聽到了，等掛了電話之後她就會給我 COACH（類似開檢討會），說依公司規定 LEP 或客戶在講話的時候我不能打斷，應該要注意聽並同時做筆記，這樣在他們說完的時候可以完整而正確地把說話的內容翻譯給另一方聽。她說的東西我當然明白，但遇事的時候有時還是要靈活處理，畢竟我的工作是協助客戶與 LEP 溝通、而不是跟他們聊天、甚至聽他們發勞騷，所以我跟她解釋為什麼我要打斷或重覆客戶的問題，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這通電話不知道要翻譯到牛年馬月、地老天荒了。 總之，希望大家的英文都不錯、用不到翻譯，如果需要用到的話，也請在翻譯說話的時候專心聽、問、講重點。端看電話的內容，一個口譯員一天至少要接個三、四十通電話 / 視訊電話，耐心雖然很重要、但時間才是寶貴的，而且口譯其實是很燒腦的工作，早點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大家才可以再去做別的重要事情。說真的，浪費時間在電話上，真的是一件無意義的事情，您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