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的網路獨白 Caesar's Internet soliloquy

之前提過，周小彤因為脊椎受到感染，必需每個星期接受兩次的脊椎穿剌、並接受化療，來清除、殺死癌細胞，要等到椎脊裏的癌細胞被完全清除了之後，才不會有腦部受感染的風險。 所謂的脊椎穿刺（英文： Lumbar puncture 或 Spinal tap，常稱 LP ）是一種將長針插入脊椎腔來獲取腦脊液診斷手法，其作用是可以協助診斷包括腦和脊椎在內的中樞神經系統或骨髓病變的疾病，例如腦膜炎、蛛網膜下腔出血以及白血病。有時脊椎穿刺本身也被作為一種療法使用。顱內壓過高是腰椎穿刺的禁忌症，因為脊椎腔壓力的下降可能引起腦組織滑向脊椎。有時，病人有出血體質，此時安全的脊椎穿刺手續無法進行。另外，後硬膜穿刺頭痛是一種常見的副作用。儘管如此，脊椎穿刺通常還是被認為是一種安全的程序。 今天是周小彤第一次在做脊椎穿剌的時候嚐試局部麻醉。因為之前曾經在進行程序的過程中半途醒來、所以一直很排斥局部麻醉，但每次做穿剌的時候，在輪到她之前，因為要全身麻醉、就必需要等很久，都會讓她非常地不耐煩而發飆（是真的在醫院裏發飆哦）。為了省時間才會想試試看。 局部麻醉的程序就比較容易。她不用到手術室去、也不用排隊等手術房，只要在診間裏等醫生來，而護士只要透過安裝在她手臂上的「外周插入中心導管」（PICC LINE）把鎮定劑注入她身體裏、讓她進入半昏睡狀態就可以了。整個過程從原本的40分鐘、大幅降低到15分鐘，而且程序後還不需要到恢復室裏等麻藥退散，只要靜靜地在床上躺20到30分鐘就可以離開。重點是，我們父母親可以待在診間裏，這樣除了讓小孩安心許多，而我們也可以目睹整個程序的進行。 早上7:45報到完之後、就是一些例行性的檢查（基本上周小彤一個星期做兩次）跟核對目前服用的藥物。其實所有的資料都紀錄在她的病歷表裏，但護士們還是要按規定問一下。醫生在我們等了40分鐘左右過來打招呼、先跟我們說一遍待會兒要進行的過程、然後說要等她的化療藥準備好、差不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輪到她。 時間到了快11點鐘左右、終於輪到她了。醫生把過程中需要的相關器材都打開、鋪平在診療桌上的同時，護士也把鎮定劑打進了小孩的身體裏，大約過了一分鐘周小彤就睡著了。 如上段所述的，我們在診間看著醫生把小孩的身體轉向側面、拿出了一隻尾端帶有一個小吸球的長針、很俐落地就找到了脊椎的位置（第三跟第四、或第四跟第五椎骨之間）、順勢剌了進去，等針固定好之後、跟著拿出...

所以現在做翻譯的還得當人家的出氣包？ 電話線上的這位老先生一聽到我說是他的翻譯、立馬開飆，霹靂啪啦地連續說了快五分鐘，不止口氣爆躁、用字粗俗、還不時地交雜問候語。他說他已經 78 歲了、快死了，為什麼這家什麼公司還要來騙他的錢？講了半天電話那頭的服務專員又聽不懂、專員解釋了好久他又聽不明白，只是一直要跟他收錢，快要把他氣死。 又是保險的問題。這是第幾次了？ 可是，是我騙了你的錢？還是打破了你家裏的黃金壺？需要這樣子對我？無論你有什麼事情，語言上若需要別人的協助就應該要客氣點、好好跟我說，然後我幫你問個明白、解釋給你聽。怎麼是先把氣出在我身上之後還希望我好言好語地幫你。我只是一個為了家計不得不出外謀生、為五斗米折腰的平凡人，在你逞口舌之能的同時、別忘了在電話這邊幫你的人、已經先被你的言語暴力給重重傷害了。 最難的是，基於服務業的專業本位，我又不能跟客人反應、也不能叫這個老先生閉嘴。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發生、我想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而我也不確定我對這樣的事情能夠忍受多久。除非我能夠調整心態、坦然而理解地接受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不然的話就只能離開這個工作。 後記： 這是一篇牢騷文，基本內容沒什麼意思，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客戶把請求翻譯協助的電話接通之後，對方一聽到有人會說國語就不分青紅皂白地開罵。我可以了解當你急著想解釋某件事情，但是對方卻一直聽不懂，然後你越解釋、對方又更混亂的時候，好不容易終於有個可以聽得懂你說的事情的人的時候，你從語意不清、言詞不順，一下子到連祖宗十八代都可以問候的當下，心裏的那股發洩感。我懂，真的。 但你把氣出完了，換成了是我不爽。這種時候我的服務品質怎麼可能會好，所以很抱歉，大爺不想幫你、要掛了，請自求多福，或是看我們公司裏的哪一個倒楣鬼再來接你的電話囉。慢走不送！ 02/16/2022

 01/28/22  星期五。 今天周小彤要做第二次脊椎穿剌，時間也是安排在早上大約九點半左右。通常醫生跟護士們都不會事先告訴你正確進行治療的時間，因為要看前一位病人的療程如何，有沒有突發性的狀況等等。所以基本上我們也是一早就陪著小孩到準備室裏等。到了將近11點鐘的時候，麻醉師跟執行程序的醫生們才過來跟我說明、並要求要簽同意書。這些都只是一個必經的手續、我們當然是毫無懸念地就簽了。 除了穿剌之外，今天也同時要進行第二次的化療，所以時間上稍微長一點，我們就在等候室裏等。結果過了才差不多40分鐘，護士就來叫我們了，說周小彤剛剛被推到恢復室，也許會睡的比預期的久一點、但情緒不是很好。我問是怎麼回事，護士才說，可能是麻醉不夠的關係，她在治療快結束前痛醒過來、也看到了做穿剌的過程，所以麻醉師又另外再給她多打了一劑、才順利把療程完成。 我們聽到護士這樣說，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很不爽，這麼小的孩子要做脊椎穿剌已經很辛苦了，怎麼還會搞到麻醉不夠讓她在過程中醒過來？難道治療開始前、信誓旦旦的過來跟我們談話的麻醉師、醫生都沒有按照小孩的年齡、身體狀況跟所需要做的手術來決定麻藥的劑量嗎？竟然會讓小孩在手術結束前醒來、這不是平白地讓小孩活受罪？當下超想飆髒話、但為了以後的治療順利，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果然，小孩醒來之後、不但大發脾氣、也一直吵著說以後不願意再做任何的治療、甚至吃藥。我們大人也只能一直哄一直哄、好說歹說地拼命安撫，最後在同意讓她喝一罐雪碧並讓她吃她想吃的東西之後才安靜下來。 回到病房之後，小孩一直抱怨背痛，護士說要給她吃止痛藥來控制或是給她拿一個熱敷包來減緩她都說不要，只是很勇敢地在她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裏一直忍耐，我們做父母的看了真的很心疼。用一句老話來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做父母的絕對是希望可以代替她來承受。 01/29/22 星期六．01/30/22 星期日。 經過了昨天的折騰、以及一晚的休息，再加上醫生並沒有給她任何飲食上的限制，讓她可以吃任何她想吃的東西，所以情緒上好了很多。也因為類固醇的關係，她的食慾好到不行，一下子想吃這個、一下子想吃那個，明明剛剛才吃了午餐、一個小時後又餓了。雖然我們也得想法子限制一下她的進食，但這是因為服用抗癌藥所產生的副作用、表示藥效的確在進行，所以也樂的讓她吃。只是擔心一下子吃的太多她的胃會承受不了而已。 因為是週末的關係...

首先補充一下昨天 11/26 的遺漏。 醫生除了跟我們報告他們在周小彤的脊椎發現了癌細胞的蹤跡之外，也確認了她所得到的白血病類型是「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ALL)。這是一種血液和骨髓癌症，是最常見的兒童癌症形式；在美國，每年有大約 3000 名兒童和 20 歲以下的青少年被診斷為 ALL。在白血病中，骨髓中的癌細胞生長非常迅速，這些癌細胞是未成熟的白血球，稱為原始細胞。發生這種情況時，這些白血球細胞不能正常工作、並且會排擠正常的白血球、紅血球和血小板。ALL 同時會累及稱為淋巴細胞的白血球，這些細胞可抵抗感染並幫助保護身體免受疾病的傷害。 淋巴細胞有兩種類型：B 淋巴細胞和 T 淋巴細胞。任何一種類型的淋巴細胞都可能會引起 ALL，因此 ALL 病例被稱為 B 系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或 T 系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而 B 系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最常見，周小彤得的就是這種 B 系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雖然醫學科技發達如今日之情況，但大多數 ALL 病例的病因仍是未知的。 11/27/22 星期四。 可能是昨天醫生的治療方式及對症下藥的結果，今天一早貝拉小姐的整體危險指數開始往下降，白血球已經從昨天晚上的 120 降至 80、紅血球指數上昇至 4、血小板則上昇到 150。雖然白血球離標準值還是有點距離，但我們都可以看出來在今天之內應該可以降到安全範圍之內。只是血壓跟血糖還是有點高，這是因為服用抗癌性類固醇所引起的副作用之一，降血壓與血糖藥繼續服用幾天，數字應該就會恢復。醫生看了報告之後，也很有信心地告訴我們，只要維持現在的藥物配置，今天下午稍晚的時候應該可以從 ICU 轉換到一般病房（oncology floor）去。聽到醫生們這樣說，我們的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我們可以說周小彤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早上起來之後，她的精神就一直不錯，不但一直說想吃東西、還要求我們跟她一起玩牌。反正我們也是在等進一步的檢查結果跟等候何時轉房的通知，心裏的壓力減輕了不少，當然也很樂意地陪她一起玩她最愛的「大老二」。 到差不多下午四點多，白血球數已經降到八點多。護士進來告訴我們，一般病房那邊已經在準備了，大約再過一小時左右就可以把周小彤移過去，所以我們也趕快收拾東西、簡單地清理一下就坐著等，這樣至少在我們離開之後整個病房不會雜亂無章、給人家...

01/26/22 星期三。 昨天周小彤做完了第一次脊椎穿刺跟抽骨髓，今天除了持續觀查她的各項身體指數與進行第一階段的治療之外，主要就是在等昨天穿剌的結果。 基本上，今天的治療方向是希望昨天的藥能夠開始裂解貝拉小姐體內過盛的白血球、避免其反噬已經虛弱的紅血球、進而傷害各項臟器，而首當其衝的就是腎臟、接著就是肝臟。所以醫生們透過點滴把大量的水輸入到周小彤的身體裏、想把白血球裂解之後的殘肢碎片沖洗出來、減少腎臟的工作量，但是為了避免太多的水停留在體內、會因此產生水腫的情況、又在點滴裏加了排水藥、加快水分的排出；同時讓護士密切測量她每次上廁所排出來的尿液份量、確保注入他體內的水份跟排出來的差不多、以避免體內缺水。每次小孩排尿之後，護士都要抽樣送到實驗室去、讓病理專家在顯微鏡下仔細觀察、看看排出來的殘留白血球細胞有多少、再依需要調整藥量。這樣的事情，白天差不多有五、六次，晚上小孩至少要醒來四次。 也許是昨天第一次投的化療藥產生了效果，今天的她感覺比前兩天平靜很多，雖然身體仍然連接了很多管子跟監視器，但整個人精神多了、胃口也不錯。醫生昨天就曾經說過，打進她體內的類固醇可能會出現的副作用就是胃口大開，所以她醒來之後就一直喊肚子餓、讓我們心裏放寬不少、知道藥物已經開始生效。 因為周小彤服用的是較強效的癌症類固醇，除了會造成上述的胃口大開之外，便秘、血壓增高跟血糖上昇也都是可能出現的副作用之一。透過驗血與監視器的顯示，我們知道依莎貝拉的白血球數已經開始往下降，從剛到急診室的 240 掉到目前的 186、但是血壓跟血糖卻上昇到 150 跟 140 ，讓我們心裏超擔心，一個十歲小孩的血壓竟然高到 150，憂慮她是不是會因此而爆血管。跟著醫生要求護士要在每餐前用小針刺周小彤的指尖、用一小滴血來測量血糖、再依她當時的血糖值決定餐後需要給她加多入劑量的降血糖藥；又怕她會出現便秘、上大號不方便，又另外加了軟便劑讓她服用。這樣林林總總的加起來，除了點滴之外，她每次都要吃七、八種不同作用的藥、包括類固醇。 到了下午兩、三點左右，醫生來 ICU 跟我們說她昨天的穿剌報告，小孩的脊椎果然已經被感染了。對我們而言，這雖然是個不幸的消息、但也並非全然不在醫生的預期之中，至少昨天做第一次脊椎穿剌的同時、也已經同時對該部位做了化療的投藥，所以我們倒也不至於太過擔心。只是根據原先的治療計劃，當這種情況出現的話，在...